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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本不邪恶 投资改变中国

加入日期:2011-12-26 10:00:13

  陈元地/文

  在全球,无论巴菲特走到哪里,都被人拥趸和欢迎。这位上世纪三十年代出生的老人,虽已年逾八十,却依然红光满面。作为全球著名的投资家,他充满了自豪感。

  不过,这种情形,在中国却很难出现。中国虽然也有大量的投资者和少量的投资家,他们却大都缺乏自豪感,甚至于颇为困惑:我做的这一行,摆得上台面吗?

  一个简单的例子,春节时,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如果谁家孩子大学毕业了,大家免不了会关心地问:“你最近在做什么呀?”如果这个孩子在某一部委、某一家企业、某一所学校、某一事业单位……总之,如果从事的是实业工作,大家会说“哦,不错”;如果孩子说“我不出去工作,在家炒股票”,亲友们会好心地提醒“还是找一份正经工作吧”。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这个孩子都张不开嘴说自己的情况,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了事。

  其实,炒股票不就是搞投资吗,再准确点儿说,是用资本来赚钱,这本来应该大大方方的,但实际上,这依然是被人或自己瞧不起的事情。

  在中国,人们熟知“工、农、兵、学、商”这些行业或者领域,但资本以及从事投资的人,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家”,也找不到社会的认同感。

  这并不奇怪。因为直到上世纪90年代,资本对于新中国来说还是新事物,还是试验品。对于资本,国人听到的最具影响力和传播力的有两个说法,一是“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二是,“资本市场可以大胆地试,搞不好,关了就是了。”

  其后,虽然资本和投资在中国事实上已经大行其道,然而,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从事投资的人,大都是悄悄地做,默默地赚,做大了也极不情愿被人称为“资本家”,这与人们获得“企业家”、“艺术家”等等称谓时的心态和举止形成鲜明反差。

  对于这一现实情况如何认识,又如何改变,让投资者和资本家拥有自豪感和自信心?与会的嘉宾们各抒己见,他们从各自的角度,诠释了对这一问题的理解和看法。

  受看不见的手引导

  作为主持人,《财经》杂志执行主编何刚首先抛出他的观察和疑问:“中国改革开放30年,市场经济的转型基本完成了,我们也感受到了资本给中国经济社会和思想带来巨大的变化,大家感受到的是一个新的、现代的、发展的中国,不再是一个贫穷的落后的中国,那么整个变化是怎么产生的?我认为是资本的力量,资本使中国发生了深刻的改变。但是,无论是在哪个层面,比如在投资者层面以及在我们的媒体层面,资本、资本家、投资、投机并不是一个好词,它似乎还是一个邪恶的词。”

  究其原因,何刚也提到《资本论》中马克思那句非常著名的论断,他说,“这个论断和他背后所代表的研究思想、逻辑影响了几代中国人,尤其是影响到了今天的中国社会。所以我们比较容易天然地认定资本是逐利的,资本是嗜血的,资本是邪恶的,资本是毁灭和引导这个世界走向疯狂的。因此谁拥有资本,谁用资本去赚钱,谁手上就沾满了别人的利益、剩余价值甚至是血泪。”

  有了这样一个基础,后果随之而来,何刚说,“那么这就使得我们面临一种困惑,今天中国再往下一步走的时候,我们如何评价过去的30年,如何评价资本、投资、资本市场在整个中国经济的历史性变革进程中产生的作用,同时我们怎么面对未来下一步可能正在开始风起云涌的中国资本和中国产业经济的金融化、资本化,乃至于中国资本的全球化?为此,我们发现必须回到一些逻辑和讨论的原点,那就是资本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对此,天马资产管理公司董事长康晓阳谈了他的看法:“如果资本是邪恶的、肮脏的,那我们国家为什么要搞改革开放?实际上,马克思说资本肮脏,没有人道,更多的是指资本背后人的行为,资本本身不是邪恶的,亚当?斯密也说过一句名言——‘资本是受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指导,他们都在追求人的自主,但这恰恰是最好的,满足了社会的利益最大化。’”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人仇恨资本?

  康晓阳说:“我看过一些微博,在某些公众的概念中,资本就是邪恶的,为什么?因为从他个人的角度来看,别人触犯了他的利益。你触犯了我的利益是邪恶的,这个社会大家都在这里竞争,如果说你把你的对手看成邪恶的话,那全世界都是邪恶的,所以说真正邪恶的是人而不是资本。”

  康晓阳举例说,“爱情是伟大的,但也有人用爱情来做肮脏的事情,那你就说爱情是邪恶的吗?不是,那还是人的邪恶。邪恶与否不是对某一个个体的伤害(或者其他的某一个对你的伤害)就能被定义,而应该更多的是站在整个市场、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待。所以,具体来讲,邪恶有两种表现形式:第一是触犯游戏规则。谁触犯游戏规则谁就是邪恶的,因为这个市场大家在一起,整个社会的基础是人们要相互配合,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是有法规的,你触犯了那些法规你就是邪恶的;第二是道德和职业操守问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利大利小并不是邪恶与否的标准,是否遵守职业操守才是邪恶与否的标准。譬如一些机构投资者替人理财,在合约里面定的规则和背后做的那一套不一样,这才是一种邪恶。”

  人人拥有不同的资本

  资本本不邪恶,获得了与会嘉宾的共识。北京鹿苑天闻公司董事长、上市公司市值管理研究中心理事长施光耀说:“资本不是邪恶的,资本逐利是非常正常和自然的,如果我们把资本看成一种生产要素,那么这个要素跟别的要素一样,也是讲究回报的,也是有成本的。以劳动力来看,企业雇用劳动力要发工资;以生产资料来看,工厂设备、厂房要租用,我们要支付成本;同样资本作为生产要素,也是天经地义的。”

  作为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历史系教授,秦晖对《资本论》以及如何看待资本的属性,有独特的理解,他说:“资本同其他生产要素没有什么区别,以前我们说劳动力和资本是对立的,但是现在我们看到一个人力(包括脑力),实际上也是一种资本,我们还可以把任何一个要素和资本划在一起,任何要素都是可能有货币的来源,如果到了一个高度发展的经济状况下,你很难说,资本所有者是谁,因为每个人都是资本拥有者,只是多与少的区别。”

  秦晖进一步说,“如果说资本拥有者与非拥有者的界限没有了,你也谈不上谁更高尚或者更邪恶。实际上,资本要素不邪恶,但是,为什么在许多人看来,资本的拥有者比其他要素的拥有者更邪恶呢?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秦晖给出的答案是,“其实对资本拥有者的厌恶,我想无非是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个,是资本的盈利方式和其他方式不一样,比如说手工业盈利方式是通过所谓的商品形态实现的,比如说他用很多原料生产出一种产品,卖出去,再赚钱。但在商品流通过程中,前一个商品和后一个商品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有人提供了使用价值,比如说他把布做成衣服,把面粉做成面包,在大家的感觉中,他给别人提供一个需要。可是,资本是以钱赚钱,按照有些人的理解,在这个过程中它并不提供什么东西,于是大家就感到这是没有用的;第二个,是因为资本在和其他要素的持有者进行交易或者博弈的过程中,往往表现得很强势,尤其是资本和劳动相比,人们通常看到的是老板比劳工强势,老板炒掉工人很容易,但工人要换掉老板却并不容易。”

  那么,这么看这两个原因,资本又有什么用呢?秦晖说,“其实,资本是有用的。资本作为一种要素,它的作用就是把其他的要素组合起来,其他的要素不管是劳动、信息、技术、土地乃至更多的自然资源,只有通过资本的组合作用,才能够形成更大的生产力,才能为社会提供各种各样的福利,而且资本还能提供独特的组合的效率,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至于怎么看待资本拥有者更强势的问题,秦晖说,“假如他不是仗势欺人,比如说他爸是李刚,或者背后有一个政府做后台,那么这种强势是可以解释的,因为资本是一种比较稀缺的资源,在自由的博弈中,一般都是稀缺要素要比过剩的要素更有活力,更有定价权。”

  资本推动中国发展

  如果要在中国投资者中找出巴菲特式的人,但斌当属其中之一,这位东方港湾投资管理公司的董事长,对资本是如何理解的?他说:“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谈资本市场的根本逻辑,为什么全世界许多国家都大力发展资本市场,而赌场却很少?因为资本市场是全世界共同认同的,这是一个自然的选择过程。现在很多人对创业板市场持批判态度,认为赚钱很邪恶,但是,创业板的火热对中国经济的推动实际上是非常大的,有人只看到了某些表面上邪恶的事情,实际上它推动了国家的进步。”

  如果说,但斌是基于他多年在二级市场上投资的角度来阐释资本的,那么,凯石长江投资管理公司董事总经理李春义则从风投的角度谈了他对资本的看法:“资本本身是逐利的,这是资本的属性。马克思说的那一句话,是在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下产生的,在现代社会中,资本邪恶与否则取决于法律的约束是否到位。其次,我觉得除了约束以外,还有一个价值观的问题,就是怎么能又赚钱又对社会有帮助,去年我看了《道德经》里面有一句话,‘天之道,利而不害’。我觉得这可能就解决了既赚钱又对社会有用的难题,结合在VC和PE行业的经历,我看到的是,资本在投资企业的过程中,既促进了企业的价值成长,也使自己获得了增值,还为其他投资者创造了价值。这足以说明资本和投资本身是无害的,是可以推动社会进步的,是可以改变中国的,但前提是要加以规范和引导。”

  在大家的热议中,本次论坛最先达成的一个共识就是“资本本不邪恶,投资改变中国”:从属性上说,资本原本并没有善恶之分,关键看人们是如何使用它的。在合理约束和规范下,资本推动着社会的进步,给人类带来福祉,它是重要的生产力,已经并将继续改变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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