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国圣的这一观点其实很有代表性。有基金经理笑称:你看看卖方研究,做宏观研究的人还有几个,都转行了。也有当年的金牛基金经理半开玩笑地告诉笔者:十多年前我们做投资都是学西方,人家自上而下,我们照猫画虎,当然也是那一套。现在美林时钟都转成风车了,宏观分析就没那么重要了。
从结果看,自上而下宏观分析的重要性的确在下降。除了段国圣所说的,全球都奉行凯恩斯主义,通过宏观政策拉平了经济周期波动。宏观分析的价值就体现在判断波动上,波动小了,宏观分析对投资的指导意义就会降低。也有资深基金经理认为,中国经济已经从需求型转向供给型,需求型经济的市场空间大,企业做增量,大家不用互相PK,这样宏观经济波动对行业的影响大,基金经理赚贝塔的钱,谁能把握住宏观经济,就能获得好的收益。供给型经济的市场增量空间有限,企业是存量竞争,马太效应明显。宏观经济影响行业时,龙头企业可能不受影响甚至获益,这时候基金经理赚阿尔法的钱,关注行业本身和企业更重要。还有一个原因是,自上而下往往决定的是基金的仓位。十年前公募基金规模有限,仓位调整的冲击成本低。随着基金规模的增大,仓位调整的成本和效果都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任何投资方法都是与当时的市场环境相适应的。现在就把自上而下的投资方法“一棒子打死”为时尚早。虽然宏观分析的地位有所下降,但在完整的投资框架中仍有不容忽视的作用。特别是当未来中国的资金要进行全球配置时,除了自上而下的投资方法,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